(圖為邊防將士騎馬挎槍的雄姿。楊應森攝)
說起西北邊陲哨所,浮現(xiàn)在眼前的,是邊防將士騎馬挎槍的雄姿,回蕩在耳邊的,是那一首膾炙人口高亢而奮進的“駿馬奔馳在遼闊的草原,鋼槍緊握戰(zhàn)刀亮閃閃,祖國的山山水水連著我的心,決不容豺狼來侵犯……”
白哈巴位于新疆阿勒泰地區(qū)哈巴河縣鐵熱克提鄉(xiāng),是中國與哈薩克斯坦邊境線上的一個小村鎮(zhèn),被稱為中國“西北第一村”,新疆軍區(qū)某團白哈巴邊防連駐守的邊境哨所,也被稱為中國“西北第一哨”。
(圖為西北第一哨。楊應森攝)
由中央網(wǎng)信辦、中央軍委政治工作部聯(lián)合主辦的“走進熱血邊關·網(wǎng)絡媒體國防行”東西線活動于9月19日正式啟動。隨著西線采訪團踏進了新疆軍區(qū)某團白哈巴邊防連的軍營,我首先聽到的,就是軍馬的一聲聲嘶鳴。
在白哈巴,哈薩克族和蒙古族村民世世代代與馬共生;在白哈巴邊防連,一批批官兵們也與馬相伴。白哈巴邊防連指導員畢自昌對我說,邊防戰(zhàn)士們愛馬,就好比大都市的人們愛車,甚至愛得更深、更摯烈。
在軍營,我見到了軍馬飼養(yǎng)員、上士王鑫。入伍十年,這位來自陜西的小伙子,就與軍馬共同生活了十年,情深意濃。
喂養(yǎng)、訓練、醫(yī)治軍馬,就是王鑫每天的工作。在馬廄,我看到了幾十匹軍馬,王鑫告訴我,每天看一眼軍馬,他就能發(fā)現(xiàn)哪匹馬有了異常。正因為乘馬、訓馬、相馬、醫(yī)馬樣樣精通,特別是“一眼識馬”的絕活,王鑫被白哈巴的村民和戰(zhàn)友們稱為“王鑫·別克”,“別克”就是哈薩克語里的“能人”。
王鑫告訴我:“十年來,軍馬已經(jīng)和我結下了生死之情?!?
常年行走在100多公里的邊防線,王鑫曾多次經(jīng)歷險情。在一次巡邏返程中,王鑫的馬突然掉進了冰河,馬頭卡在了冰窟窿。王鑫趕緊跳離馬背,軍馬跳出了冰河,自己卻滑進了河里,凍得渾身抽搐。可是,軍馬對王鑫不離不棄,“我抓住馬蹄,爬上冰面,凍僵了的腿爬不上馬背,軍馬顛了幾顛,才把我馱了起來?!?
軍馬似乎意識到了危險,它一路往軍營狂奔了一個多小時?!吧衿娴氖牵氐杰姞I,軍馬沒按習慣跑向馬廄,而是用頭拱開了哨兵的崗門?!?
(圖為邊防戰(zhàn)士王鑫的雄姿。楊應森攝)
白哈巴邊防連的官兵們,人人都能講出自己和軍馬的故事和情感。在100多公里的邊防線上,留下的是邊防官兵的足跡和軍馬的蹄印。
在莽莽群山的原始森林無人區(qū),中哈邊境線的1號界碑和碑座,只能用直升機空投到標定點,白哈巴邊防連的官兵無人知道界碑的確切地點、更無人見過界碑?!胺绤^(qū)的界碑都沒見過,還說什么守過邊防?”曾任恰布爾特哨所所長的王冀豐率領戰(zhàn)士、牽著軍馬,終于從陡峭雪峰上的“狼道”攀進無人區(qū),在亂石中找到1號界碑,并且留下了“界碑神圣,祖國萬歲”八個大字。
“考吾特激流”、“落馬灘”、“絆馬陣”、“登天道”、“狼跑調”……在這條邊境線上,騎馬挎槍的邊防戰(zhàn)士留下了許多特別地名。阿格魯昆河中段水流湍急,戰(zhàn)士們稱為“考吾特激流”,“考吾特”即哈薩克語的“危險”;一名蒙古族戰(zhàn)士掉落馬背的河灘,被大家笑稱“落馬灘”;每年積雪融化時,阿格魯昆河泛濫的河水浸泡樹林數(shù)月。洪水退卻,林中倒下的枯木橫七豎八,對騎馬巡邏的官兵就是一個天然的“絆馬陣”。
每個地名都有一段戰(zhàn)士、軍馬的故事。白哈巴邊防連連長傅政勤對我說,地圖上找不到這些特別的地名,“但它們都在戰(zhàn)士們的心中?!?
白哈巴邊防連的戰(zhàn)士們告訴我,界碑、軍馬、邊境線“就是我們的生命?!?
(圖為邊防連將士在邊境演練的場面。楊應森攝)
王鑫的父親在深圳做倉管、媽媽在北京當月嫂,一家團圓對他是奢望。他算了算,上次吃團圓飯是在十年之前,他與父親十年未曾謀面;老家的馬術俱樂部曾高薪聘他擔任馬術教習,卻被他婉言謝絕。
不久前,中央電視臺《焦點訪談》欄目播出了《我們身邊的年輕人》專題節(jié)目,講述了王鑫的守防故事。被排長盧帥稱為“快樂馬倌”的王鑫瞬間成為“網(wǎng)紅”,在引起網(wǎng)友的追捧。指導員畢自昌說,白哈巴邊防連就是用這些身邊的人和事,激勵戰(zhàn)士扎根邊防,“建設聽黨指揮、能打勝仗、作風優(yōu)良的人民軍隊?!?
秋高氣爽,白哈巴層林盡染,阿勒泰雪峰皚皚。巡邏歸來的王鑫騎著他的軍馬,在訓練場上向我們表演起“邊關立馬”的拿手絕技。他說,有了邊防戰(zhàn)士的立馬戍守,就有了祖國的安全、人民的安寧。
(圖為邊防連將士與村民們在界碑前宣誓的場面。楊應森攝)
9月20日,我們和白哈巴邊防連的戍邊將士、白哈巴村的哈薩克族和蒙古族村民們一起,站在“五號界碑”前,面對五星紅旗宣誓:“堅決服從中國共產(chǎn)黨領導,堅決維護國家主權和領土安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