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嘆沙力站。
中東鐵路第二十七號小站,雅魯河北岸沙力站,如今的乘降之所。
草木叢生,得以逍遙,寂寥已是百年。
莎力,裙裾飄飄,容顏難覓。
石碑、火車站,拆不掉扯不斷的,永恒之鏈。
造物自有安排,長夜當(dāng)歌,盡可任人評說。
二嘆無字碑。
中國人意大利人俄羅斯人,鑿隧道鑿出的花崗巖,勞作的果實(shí),興安嶺上無字碑。
隧道座標(biāo)點(diǎn)之上,人的良知緬懷之心,強(qiáng)過北來的寒流,寒流起自西伯利亞。
石碑立在半山坡,年輕的莎力,至少還有一大半的路程,沒有走完。
從白樺的枝葉間望去,纖細(xì)挺拔,是何等剛強(qiáng)的女子,舍了此生浮塵。
無字得以保全,無言得以久遠(yuǎn)。